白司言的家族是政治世家,曾出过第一任副总统、总理、大法官、国会议员、审计院长、中央选举管理委员会主席、政党总裁等,被称为“除了总统,什么职位都做过”的家族。他们的唯一目标就是在这次大选中获胜,而熙珠被“临时”派来维系这个家族的团结。就在婚礼前一天,白司言真正的未婚妻,也是这场婚姻的主角,她的继姐突然失踪了。熙珠不得不接受这个屈辱的婚姻合同。没有婚纱,也没有花束,只有律师和签字。壹.新娘不能主动要求离婚。贰.尤其是在大选期间,不能离婚。违约罚金高达贰拾亿。正如白司言所说,熙珠是个“替代品”。为了填补姐姐留下的空缺,她被随意地塞了进来,像一根棉签,永远无法平等。“孩子,你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跟着我们白候选人,发挥你的特长。…我们打算在适当的时候,公开你是手语翻译的身份。”熙珠的手指突然颤抖了一下。“这样一来,我们家族的形象会更加突出,那些难以拉近的距离也会缩短。选票自然也会增加。”熙珠感到窒息,但她已经习惯了压抑内心的愤怒。她没有力量打破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更何况,孩子,你从小在俱乐部后房长大,又不能说话。”母亲举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这不是刚好吗?…对政治家来说,有可以引发同情的缺陷,是非常有吸引力的。”熙珠没有动摇。她的无力感早已根深蒂固,从九岁起作为《山经日报》的二女儿,她的情感早已被磨灭。只觉得,这种不幸对某些人来说竟然成了炫耀的资本,真是可笑。“听说你的失语症比小时候好多了。”她想回答“是”,但声音却无法发出。婆婆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还是不能说话比较好,不是吗?…!”熙珠瞥了一眼母亲,但金妍熙只是固执地喝着茶。她显然想起了那段患上失语症的时光,但依然装作若无其事。“还有一个月,好好准备吧。”一个月,一个月。现在只剩一个月的时间了。突然间,她感到胸口一阵沉重。即便婆婆离开后,她的心脏依旧剧烈跳动。手不够用,连脚也开始酸痛,这才让熙珠意识到自己没有吃药。“…!”瞬间,她感到四周被封闭,仿佛溺水般的症状再次袭来,但她紧闭双眼,努力忍耐这片刻的痛苦。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只要当作是呼吸就好。毕竟人在水??????缸里呼吸需要很大的力气。就这样过去吧,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不把它当回事,就不会成为问题。“你…!”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今天的节目是怎么回事!…丢人现眼,我不是说过不要给婆家留下把柄吗!”她只想赶紧吃了药然后睡觉。熙珠看了看时钟,脸上露出一副困意。她的长期心理医生说,她的慢性无力感和语言障碍都是因为抑郁症。消化不良和胸痛也都是抑郁症的原因,但熙珠对此毫无感觉。从小她就背负着这些问题,习以为常了。“你只需要安静地活着就行了。这有那么难吗?几个月后你就要成为总统的儿媳妇了……像疯了一样呆呆地发愣!到底有什么问题?”她被抓住的手臂被用力摇晃。“你夺走了别人的位置,抢了别人的男人,至少应该做得更好…!到现在连一个白司言都搞不定…”一直像浸湿的棉花一样沉默的熙珠,突然甩开了她的手。她的反抗让金妍熙的反应更加激烈。她那迷人的嘴角冷冷地上扬。“你大概只继承了你母亲一半的命运。”她的手指渐渐冰凉。即使能忍受其他一切,刺痛心窝的话却难以承受。熙珠感觉自己像是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勉强含在嘴里。像母亲一样的命运,但不同的是,她没有得到丈夫的爱。哪一句话更让她难以忍受呢?悲哀地,熙珠脑海中浮现出白司言的背影,答案显而易见。破碎的心让她的喉咙刺痛。“尽快辞掉工作,跟着你的公婆。我会跟他说,尽量把今天的视频删掉。所以…”不要碰我。她在崩溃的边缘,努力保持平静,默默忍受着。即使精神崩溃,她也在努力安静地生活。她拼命地自我溺水。没有说话,没有做任何事。突然间,金妍熙停下了话语,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熙珠。“你…那是什么表情?”熙珠看着自己映在光滑大理石墙上的轮廓。‘啊――。’她的脸完全僵硬,像抽搐般地笑着。她的眼睛酸涩得仿佛要死去。一上车,一股莫名的寒意就袭来。听说是创纪录的暴雨,不知不觉间,倾盆大雨已经开始下了。她打开手套箱,先找药瓶。没有水,她就干嚼了药片,随后打开了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