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

预知画面里苏瑶正把汽油泼向萧家老宅的门廊，现实中的中央空调却吹得人发冷。

林律师突然剧烈咳嗽：“萧总！

港口监控拍到苏瑶了！”

萧墨寒解开袖扣的动作顿住，去年他扯断我项链时也是这个姿势。

我鬼使神差按住他手腕：“她雇了四个打手，三点钟方向穿灰色连帽衫的兜里有***。”

落地窗倒影里，他嘴角扬起极小的弧度。

这个笑和十九岁那年他翻墙给我送退烧药时一模一样，我心跳突然盖过了中央空调的嗡鸣。

“监控死角在消防通道。”

我蘸着咖啡在会议桌上画示意图，“货柜夹层有...”话没说完就被他拽进怀里，子弹擦着耳畔击碎水晶吊灯。

“蹲下！”

他单手护住我后脑，另一只手抄起青铜镇纸砸向应急按钮。

警报声炸响的瞬间，我听见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盖过了十七岁夏夜蝉鸣。

苏瑶的尖叫从走廊传来：“萧墨寒你宁可信这个疯女人？”

她踩着那双镶钻高跟鞋冲进来，手机屏还亮着纹身男的死亡威胁。

我摸到会议桌下的美工刀。

当她把咖啡泼向我时，刀尖已经抵住她贴着假睫毛的眼皮：“去年车祸时你剪断了我刹车线。”

萧墨寒突然攥住苏瑶手腕，她腕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

“林律师，”他声音比西伯利亚寒流还冷，“送苏小姐去该去的地方。”

我看着苏瑶被拖走时扭曲的脸，掌心突然被塞进个滚烫的纸包。

糖炒栗子的香气混着萧墨寒袖口的雪松香缠上来，他拇指抹掉我鼻尖血迹的动作，轻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琉璃。

“清浅。”

他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能再教我折一次纸鸢尾吗？”

我望着飘到脚边的加密文件，那上面苏瑶的罪证墨迹未干。

落地窗外晚霞正在燃烧，恍惚是他肋骨撞在消防栓那夜的血色。

8栗子壳在我掌心裂开，发出细微的声响。

当萧墨寒的迈***压过路灯的影子时，王妈正捧着糖醋排骨站在门口张望。

“小姐爱吃这个。”

她的围裙上沾着桂花蜜，把我冻僵的指尖放进温热的毛巾里捂了捂。

二楼的主卧改成了星空房。

我十八岁时弄丢的鸢尾标本嵌在了树脂台灯里，梳妆台抽屉的第三格放着一张褪色的拍立得照片——照片里，少年手里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