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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尸两命，你还在说她耍把戏？”

我看着脸色煞白的贺一凡，流下一滴血泪。

到死他都觉得我在闹。

许是死时怨气过大，我的灵魂并没有消散而是游荡在尸体旁。

我摸了摸身旁的小家伙低语。

“对不起啊，妈妈没能把你安全带到这世上。”

小家伙咧着嘴叽叽哇哇的叫着，脸上没有一丝难过的样子。

9

贺一凡不经意间瞥到一抹红色的裙摆，那身影显得有些踉跄，艰难地向前挪动着脚步。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之前所见到的场景。

一股强烈的痛楚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心如刀绞。

身体微微颤抖着，伸出的手也变得颤巍巍的，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迟迟不敢去掀开那块遮盖住面容的白布。

一旁的女便衣实在看不下去眼前这令人一幕，她快步走上前，毫不犹豫地一把将白布掀了起来。

随着白布被揭开，那张曾经无比熟悉的脸庞清晰地呈现在许一凡的眼前。

贺一凡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张脸，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终于，他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一般，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的嘴角不停地喃喃低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奔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是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明明昨天我们还在一起翻阅词典给孩子取名。

10

我的葬礼办得很风光。

婆婆守在我灵前眼泪止不住的流。

我伸手想要替她擦掉，却直接穿了过去。

我忘了，我已经死了，现在只是灵魂状态。

自我嫁给贺一凡以来，婆婆对我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