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在哭声咒骂声唏嘘声中结束。
沈家这次在亲友面前,丢了个大脸。
续弦再娶也就罢了。
可二人早就暗中私通,甚至有了骨肉,这性质就变了。
毕竟侯府沈家向来以清流门派自居。
如今这桩***韵事,倒真是脏得很。
世人最爱看他人堕入泥潭。
看戏的人悄悄你一言我一语,神情多了几分戏谑。
冯月柔站在沈晏书身后,眼神恶毒怨怼。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原本死得透透的嫡姐冯绿芜。
不仅突然活了过来,还毁了她的婚宴,戳破了她和***暗通款曲的事实。
原本她还想着,嫁入沈家一飞冲天。
可如今名节没了,脸面更没了。
看着她委屈愤恨的模样,我满意地坐在红檀木椅子上,悄悄磨了磨锐利的小猫爪。
冯月柔以为瞒得天衣无缝。
可不过一眼,我就看出她已经有孕两月,而且还是男胎。
原本喜庆的喜宴,顿时尴尬非常。
可这关我什么事?
看着桌上的油炸小黄鱼儿,我馋得不得了。
正想着如何偷吃,周围却骤然寂静。
气度不凡的妇人穿着盛装,从台上走来。
她拨弄着手中散发着檀香的***珠,满口「阿弥陀佛」。
看似温良和善的面相,我却莫名感到丝丝冷意。
我眯了眯眼睛。
这才发现,她头顶上的黑气,比刚才二人的还要重。
这也意味着,她也是凶手之一。
绿芜,也恨极了她。
她是沈晏书的母亲,绿芜的婆母沈氏。
绿芜嫁进来的三年中,吃了她无数苦头。沈氏天天让她站规矩,没日没夜蹉磨她。
为了让她早生孩子,整***她喝补药。
可补药越喝,绿芜的身子越差,精神越是恍惚。
到最后别说有孕,连月事都没了。
绿芜私下找过郎中,这才发现那压根不是补药,而是导致女子血亏气虚的汤参。
也是,婆母厌极了她,又怎会让她有孕?
我看着一身华服的她,扼住了袖中想要挠人的猫爪。
和尚说了,我不能用五百年的修为直接伤人,否则将永世堕入畜生道。
这意味着,我不能***,只能赤手空拳地报复。
沈氏挑着眉毛,拨弄着袖间的紫色***珠,面色不善:
「大胆冯氏,是你留下和离书,置我侯府于不顾。」
「今***还敢回来,当真***之尤。来人,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