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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你家也没个管事的。”
她身上源源不断地冒着一股鱼臭味,熏得我睁不开眼睛。
每家门前挂的那条鱼尾从红转黑,我们走近时,不计其数的苍蝇盘旋飞散,鱼尾只剩了一个空架子。
我看见有一只苍蝇飞进刘婶的耳朵,她却眼也不眨一下。
我不再挣扎,任凭她拉我去学校。
学校旁的牛棚里,几乎全村的人都围了过来。
我被刘婶提进人群,村长站在最里面,四奶却没来。
“王家丫头,你看,这是不是***?”
那个我早就看过的水坑边上,趴着一个人。
那人披头散发,身上穿着我***衣服,我看不到她正面。
肠子像水管一样铺在地上,胀满了水,红色的血一直流到我脚边,散发出浓烈的鱼腥味。
猫叫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绵绵不断。
我不敢靠近她,哭叫着直向后面躲。
刘婶挡住我,把我朝水坑推。
“那是***啊!***都不认识了?你好好看看!”
“行了!”村长低喝道。
“猫洗肠,嘴巴馋,嘴巴馋,吃鸡蛋,鸡蛋香,喝鱼汤,鱼汤鲜……”
“吃得肚子圆又大,要是再贪吃,肚子会***。”
我默念起奶奶唱给我的歌,脸上突然砸下来一滴水。
凉丝丝的,我睁开眼看头上的刘婶。
口水在她的嘴角汇成一滩,滴落在我的额头上,脸上。
不知是谁抓住我的手,把我从人群里拖出来。
村里人围着水坑,越靠越近,像是堆蚂蚁似的,搭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球。
傻柱气喘吁吁地拉着我跑起来。
我们一直跑到四奶家里,门被她啪的一声合起来。
“明天他们就要给***下葬,要是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做。”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