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5

刘渊急忙抱住她，慌张道：“快！快传太医！”

她死也要死得凄美，昏迷前露出微笑：“陛下，来世再见。”

我从未见过刘渊这样崩溃的样子，痛吼一声接着一声。

整个太医院抢救三天，总算把苏小宛救活了。

这次，她差点失去三个月的孩子，刘渊抄起砚台砸在我头上。

我被砸得后退一步，额头流出好多鲜血。

“萧兰锦！朕已经查清楚了，那书信是你派小德子伪造的！”

“你知道吗？你差点害死小宛，害死我跟她的孩子。”

那你知道，我跟你的孩子，已经没了吗？

小德子痛哭流涕：“奴才不该帮皇后陷害贵妃，陛下饶命啊！”

她“昏迷不醒”的这三天，买通太监做假证，真是高明。

苏小宛醒了，吓得魂不附体，紧紧抱住刘渊。

“臣妾害怕皇后，臣妾不要看见皇后......”

刘渊摸了摸她的脸，温柔道：“别怕，朕不会让她伤害你了。”

我还想辩解，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要我滚回宫反省。

这是我第一次被他禁足。

回宫路上，杨公公搀着我，哽咽道：“娘娘别怕，还有奴才陪着您。”

我仿佛走在棉花上，每一步都虚浮无力，陷在噩梦里。

我忽然发现，当年在灭门中活下来，是一种错误。

06

十月十三日，是我全家的忌日。

可惜我只能在寝宫里偷偷祭拜一下家人。

当年，我爷爷是权倾朝野的丞相，也是万人唾弃的大奸臣。

先皇死后，10岁的刘渊继位，却被爷爷独揽大权。

爷爷还把6岁的我，硬塞到了皇后的位置上，萧家一时风头无两。

刘渊羽翼丰满后，以丞相结党营私为由，把萧家满门抄斩。

他念在跟我一起长大的情分上，留我一条性命。

我成了孤儿，我甚至不敢恨他，因为萧家咎由自取。

我也不敢爱他，因为他是灭我满门的仇人。

我这个皇后，真的好孤独，只能对着亲人的牌位诉说思念。

殿门突然被人踹开，刘渊带着苏小宛闯了进来。

“陛下，臣妾说得没错吧，皇后私设灵堂，祭拜罪臣。”

我没有一丝害怕，要杀要剐随便他，送我下去跟亲人团聚也好。

刘渊的眼圈渐渐红了，欲言又止，最后无奈地摇摇头。

我知道，他在愧疚，是他害我变成这副可怜的模样。

“皇后思亲，也是情理之中，罢了，朕不罚了。”

苏小宛不甘心地跺脚，扯了扯刘渊的袖子。

“皇后知法犯法，陛下您不能轻饶。”

岂料，刘渊反问：“爱妃你是怎么知道皇后祭拜罪臣的？”

07

刘渊抓出了告密的宫女，居然是我最亲近的翠竹。

我气得头皮都要炸了：“来人！把这个刁奴拖出去打死！”

翠竹扑到苏小宛面前哭：“娘娘救我啊，奴婢是受了您的贿赂......”

苏小宛避嫌还来不及，一脚把她踢开。

翠竹又扑到我面前，把头磕得怦怦响，“奴婢知错了，娘娘饶命。”

我不想饶过她，吩咐杨公公把她拖下去。

翠竹发了狠似的报复我：“陛下！娘娘背着您私自堕胎。”

一句话掀起千层浪，刘渊眼中布满血丝，重重掐住我的脖子。

“萧兰锦，你怎么敢啊，你杀了朕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