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第二年为救身患怪病的裴时序，身怀有孕的我自请为妾。

更是用自己的嫁妆为他求娶青梅竹马的佛女沈妙虞为正妻。

佛女洁净，与之同房99次可祛邪祟治百病。

洞房花烛夜时，作为妾室的我被要求手捧药香跪在屏风外为他们守夜。

佛女道。

「事关夫君性命，这救命的药香交给旁人我不放心。」

那夜他们叫了10次水，而我拿着手帕替佛女一遍又一遍擦拭着夫君在她身上留下的爱渍。

佛女意犹未尽，笑得餍足。

「卑劣的小偷，物归原主的滋味如何？」

婆母敲打我说这是规矩，主母辛劳我身为侍妾应当尽心侍奉不能心生怨恨。

「妾乃贱流通买卖。妙虞对我们家有大恩，你要是敢怠慢她我饶不了你。」

后来孩子没了，裴时序安抚我。

「孩子我们还会有的。」

「我和她同房不过是为了治病，待同房99次后我便不会碰她。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妻子的名分给她，但我的爱永远是你的。」

可裴时序去主屋越来越频繁，从半月一次到七日一次，最后恨不得夜夜宿在沈妙虞身下。

手捧药香99次，我心死99次。

无意中得知我的孩子是裴时序为了取胞衣给沈妙虞安胎才被催产致死后，我留书离开。

「勿复相思，与君长绝。」

后来明明已经被佛女“治愈”的裴时序却日日咳血，思念成疾。

「顾姨娘，请你准备今晚去主屋守夜奉香。」

主屋的丫鬟玲珑在门口叫唤，语气满是得意。

「侯爷外出办差不过三日，一回家就迫不及待往主屋里钻。青天白日的羞死人了，哪像姨娘这般清闲！」

裴时序命令禁止府里的人喊我姨娘，可玲珑是主屋里最得脸的大丫鬟自然是要为主子出气的。

怀胎6个月，本该珠圆玉润的我却骨瘦如柴。

听见丫鬟的话，我拽紧手帕肚子难受的一抽一抽的。

见我脸色难看，贴身丫鬟芙蕖朝着门口气愤大吼。

「肚子里的小侯爷闹得我家小姐不舒服，不去。还有我家小姐是平妻，不是什么姨娘。」

玲珑翻了个白眼，不屑道。

「官宦人家哪里来的平妻，别把自己也骗了。没见过哪家贱妾气性那么大，若不是主母宽容早该拉着你们去打板子学规矩了。」

芙蕖气不过，拿起洗脚盆往门口一泼把玲珑泼得个落汤鸡。

「我家小姐是姑爷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不是什么贱妾，再乱说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玲珑掐着嗓音大骂。

「过去是过去，如今裴府的当家夫人姓沈。肚子是男是女尚未可知，还小侯爷，区区庶子罢了！」

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匆匆赶来的裴时序面色不虞的呵斥道。

「滚，若是伤了云荔肚子里的孩子我要你们好看。」

两人不敢再造次赶忙退下。

看着我消瘦的身体，裴时序眼里满是化不开的愧疚。

他拿着手里的果脯向我献宝。

「听下人说你胃口不好，这是八宝斋的秘制果脯，酸爽可口最是开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