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贺舒衍,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见了三四五六七八次面。
认识的时间线也在拉长。
时间久到看见他,我会点头打个招呼表示礼貌。
我想我们是最准时的人了。
每次包间总能不多不少地早到两个人,一个我,一个他。
离开最晚的也总不多不少两个人,还是我,还是他。
贺舒衍和我保持着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关系。
员工发来消息,要我回去看一眼新到的花。
我有点紧张:「那个,今天,到这个地址吧。」
我把手机上的位置给贺舒衍看。
一间困在高楼琼宇之间的小花店。
贺舒衍应了一声。
我偷偷松了口气。
不好说话的人发出一点声音都很可怕。
他送我去花店,我下车刚要谢谢他,却听他问。
「几点回去?」
「啊?」
「几点?」
我犹豫:「九点?」
贺舒衍得到回答后扬长而去。
又在九点零一分准时到达花店门前。
那辆车停在这逼仄的地方感觉委屈了它。
贺舒衍声音淡淡:「抱歉,多开了一分钟会。」
我挠挠头。
上了贺舒衍的副驾。
虽然我是林沫的朋友,但做到这个份上,他人未免也太为兄弟着想了。
贺舒衍的车没有让人头晕的味道。
和他身上的清香一样好闻。
我攥着顺手拿的两把郁金香,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下车前递给了贺舒衍。
他挑眉。
「给你的。」
「谢谢。」
贺舒衍的手也很好看。
表又换了一只。
靠。
万恶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