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台上的表演。
婚礼无非是那些流程。
我只想喝得多一点,醉了就不用想多了。
“夏木,你喝这么多干什么?”旁边的同学看我这样连忙阻拦,“你啥时候这么爱喝酒了。”
我笑了笑:“我兄弟的大好日子,我要喝个够。”
喝完了。
只是兄弟。
再也不见。
“哎,话说你和顾鸣这么好的关系,你怎么没做伴郎啊?”
“工作忙,差点来不了。”
我本来不想来的。
他非要打电话告诉我:“夏木,我的婚礼,我希望你能来。”
他大概是想让我彻底死心。
我自然要来遂了他的愿。
酒什么时候不醉人?
开心的时候醉人,伤心的时候也醉人。
我好像有些醉了。
我看着顾鸣走到我跟前。
我旁边的同学扯了扯我:“敬酒了。”
我“腾”一下站起来,举了酒杯:“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顾鸣似乎生气了,对着我说:“不会喝酒喝这么多干吗?”
我愣了一下。
努力清醒自己:“开心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就拥有人生新角色了。”
他还没回应的时候,我把杯子碰了上去。
清脆的碰撞声。
从那以后,我和他就再无瓜葛。
他转去了别的桌。
我仓皇逃出了酒店。
外面下着大雪。
下台阶的时候太滑了,我直接摔在了雪地里。
有一瞬间,我有些恍惚。
好像回到了那年冬天。
雪也如此大。
我爸妈听我说喜欢男人,一个打我,一个跪着求我。
我被赶出了家门,连鞋子也没有穿。
那时候,他匆忙从家里赶来。
他带了一双鞋,蹲在我面前跪着为我一只只穿上。
他哭着说:“夏木,我会永远爱你,别怕。”
我好不容易才从雪地里爬起来,地上散落的是喜糖。
我没怕啊。
可是你怎么不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