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拦着堂姐,不让她去。
堂姐今年十八,本就因为体胖被人说,再因脾气被人说道,她不得熬成老姑娘了?
堂姐甩开我的手:
“禾苗,既然现在是我,那我就要让那些人闭嘴。”
“在村里,你就别信什么谣言止于智者这话。”
说罢,堂姐挣脱我去找那些人算账了。
傻子公子也跟在堂姐后面。
走前,他俩还将我反锁在家里。
我翻墙出去时,他俩已经折返回来。
堂姐雄赳赳气昂昂的在前面走着,傻子公子离堂姐五步远在身后跟着。
这天过后,我再也没听见别人说我们一家的闲话。
就这样过了一月,傻子公子的家人还没来找他。
堂姐整日在房里记账,全是傻子公子在我们家的开支。
一文钱的包子堂姐记成一钱银子;
五十文钱的短衫堂姐记成五两银子。
诸如此类的多的是。
短短一个月,傻子公子欠了堂姐快一千白银。
堂姐说,救了他的命,就得拿银钱买,有钱人家的恩情可不能随便要,那种恩情要命。
这天,大伯让我随他去镇上收租,傻子公子也要跟着我去。
我怕傻子公子走丢,牵着他的手一同去。
时隔一月,我的头顶再次出现字条。
【啊啊啊,不是吧,一月后一句话,男主怎么傻了?】
【好像男主回京前傻过一个月,被这家人当成童养夫,逼的男主与反派他娘成婚,怀上反派。】
【对哟,男主清醒后知道这家人所作所为,厌恶至极,所以杀了除了小反派娘之外的所有人。】
字条看得我心惊胆战,赶紧甩脱傻子公子的手。
傻子公子眼里全是迷茫,他伸出手:
“牵牵,丢丢。”
想着他清醒后要杀我们,我哪里还敢牵啊。
“乖,不牵,跟紧点。”
傻子公子摇摇头:
“要牵的。”
大伯笑着打圆场:
“男女授受不亲,来,大壮,我牵你。”
大壮是堂姐给傻子公子取得名。
傻子公子嫌弃的缩回手:
“牵苗苗。”
大伯轻哼一声:
“那你就谁也别牵,跟着去。”
我怕傻子公子牵我,和大伯并排走。
傻子公子跟在我们后面走。
一路上,我总感觉脖子凉飕飕的,有种小命不保的直觉。
爹娘去后,将家产与我全都交给大伯保管。
爹娘在镇上有五间铺子,大伯每半年都要带我去收租。
租金的五分之一给大伯,算我在他家生活的花费,其他的大伯全都给我存在钱庄,等我出嫁时当嫁妆。
大伯一家才不是村里人所说的贪图我爹娘的银钱呢。
他们一家待我好着呢。
不像以往,今日镇上格外安静。
大伯走进铺面向掌柜的打听。
“听说少将军走失了,这几日一大堆士兵们挨家挨户的找着呢。”
“他是那大将军的独子,十三岁上战场后就从无败过,是个了不起的少将军。”
我下意识的往后一看。
傻子公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见我看向他,傻子公子委屈道:
“苗苗,不牵,冷冷。”
我擦了下额头的汗。
冷?好吧,自发烧烧傻后,傻子公子确实怕冷。
但要我牵手,不成,我可不想看见那些字条。
那就冷着吧,反正冷的不是我。
收了这家租金后,大伯带我们去了隔壁。
刚出铺面,就有人在我们身后大喊大叫:
“等等,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