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喉中苦涩,我替父亲擦拭干净了身子。
他是特地从老家赶来看我和方槿柔的,出车祸前,手上还提了许多土特产。
可我赶到的时候,只见了一地的狼藉和脸上是血的父亲。
出事到现在,这还是方槿柔第一次来医院看望他。
“爸,你好多了吧?”
她放下手中水果,佯装一脸关切。
我起身出去接水,不愿同她站在一起。
眼尾的余光,见她莫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