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不耐烦的打断丫鬟的话:“冬至每年都有,以后再补上就是了。”
他挥挥手,“你回去吧!”
丫鬟不敢反抗,只得低头告退。
转身前,隐晦的和站在廊下的我对视一眼。
沈麟遣退了丫鬟。
转过身,就见我站在回廊下,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望向他。
“夫主,您怎么起身了?
刚才是谁来了?”
我将声音压得含糊软糯,就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我醒来发现身旁无人,还以为……以为什么?”
他突然注意到我还光着脚。
立刻大步向我走来,嘴里还低声斥责着:“大冬夜里不穿鞋跑出来做什么?”
他走到我身前,一把抱起我。
向室内走去。
我将脸埋在他怀里,用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喃喃道:“我还以为……你离开了。”
“夫主,我已经失去了我们的孩子,我只有你了,你别不要我,你别……离开我……”他抱着我的手臂一僵。
他低头,注视着我充满依赖却又仿佛一触即碎的神情。
一向在我面前冷淡的面容里,渗进些可能他自己都还没察觉的情愫。
他紧紧抱住我,起誓般郑重的贴在耳边低语:“不会的,柔儿。”
“我不会不要你,也不会离开你。”
11.沈麟一出生就是侯府世子,从出生起就注定高人一等。
人人都夸建安侯世子风度卓然,教养良好。
但我却知道,他是一个极度傲慢的人。
他不会允许有人逆悖他、挑战他的权威,哪怕,那个人是陆婉宁。
是与他青梅竹马,自小被他娇纵疼宠的陆婉宁。
那么,相比较于仗着他的宠爱,时不时跟他闹脾气,等他哄等他服软的陆婉宁。
我这个温柔解语、体贴顺从,为他吃尽苦头却从不肯埋怨他一句,只求他不要离开的我,当然会在他心里渐渐生根。
几天后我们回了京城。
回去后才知道就这么几天,陆婉宁又惹出事了。
因着沈麟没能回去陪她过冬至,她故意到外面酒楼买醉。
却遭到一个纨绔言语调戏了两句。
她跋扈惯了,甚至没问对方身份,就命随从打死了那人。
她本来想像以往一样,以权势压人,最后拿钱了事。
可她这次却踢到了铁板。
她打死的,是吏部尚书的老来子,千顷地里就这么一根独苗。
是老尚书一家的命根子。
老尚书悲愤至极,一定要陆婉宁给儿子赔命。
沈麟回来时,眼看事情已经闹上官府,甚至很有可能会闹到皇帝跟前。
陆婉宁尤不知错,只是跟沈麟哭闹:“麟哥哥,你一定要救我……我哪知道他的身份……不过就是个尚书的儿子,死都死了,为了个死人难道还要搭上我的命吗?!”
她当时害我流产,也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
“不过就是一滩烂肉,没了就没了……”当初种下的刺在这一刻伸展出枝丫。
沈麟深深的看了陆婉宁一眼,才安抚道:“我知道了,你不用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