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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璟被气笑了:“我登基后第一个就把你的头给砍了。”

苏清可翻了个白眼。

互怼完想起了正事,林璟还得回内场,他从刘仕的手里把纸袋子拿过来,一边递给苏清可,一边往外走:“你这两天念叨的那家网红蛋糕店,我正好在附近拍广告,给你买来了。”

“没给傅之婂买,她最近不是控制体重么,你稍微分她一点尝尝味解馋。”

苏清可介绍他们两个认识的,三个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现在是很好的朋友,繁忙的工作里每天还是能在群里聊99+,关系很亲密。

苏清可把蛋糕袋子挂在手肘上,她的职业病犯了。

“额头出油了,我给你压一压粉。”

林璟说听话也很听话,在她的声音刚落下就老实的弯下腰,和她平视,为了方便她补妆,还特意把脸往她跟前凑了凑,但乖不到两秒。

“近距离看,我是不是更帅了。”

苏清可忍住想揍他的手,没说话,嫌弃的用手托着他的下巴抬起一些,可补着补着,她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有种被人盯着的阴森感弥漫全身,让她后背直发毛,苏清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颤颤巍巍的扭头...

傅时礼正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

还是那副温润沉稳的模样,可目光没有任何起伏,无端让人觉得压抑。

危险感再度笼罩。

苏清可的呼吸停滞一瞬,眼神控制不住的闪躲,莫名有种被抓包的心虚。

但傅时礼的目光并没有在她的身上过多停留,他背着光线走来,不紧不慢。

“林璟,”他淡声的道,“快要颁你入围的奖项了,工作人员正在找你。”

他似是好心的模样:“快过去吧。”

林璟这人虽然喜欢显摆自己,可是对待工作很是认真,他连忙动身:“多谢时礼哥。”

还不忘拍拍好友的肩膀:“我先过去了,有时间找你吃饭。”

林璟和他的工作人员一走,周围就静下来了。

苏清可抿了抿唇,对上了傅时礼深不见底的眸子。

她甚至能明显感觉到,男人脸上的笑容在林璟走后,冷下去了很多。

那双如墨般的眼睛像是锁定了自己的猎物,带着绝对的掌控,传来了丝丝的森冷。

一字一句。

“可可,过来。”

微妙的气息无孔不入,这刹那,苏清可浑身发麻。

...

人人都说,傅时礼为人有礼有节,像细腻淡雅的瓷器,言行举止无可挑剔,是天上的明月,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苏清可咬唇被傅时礼抓着手腕走进休息室,望着男人颀长的身影,手指不由得微微蜷缩。

休息室的门‘砰’的一声被紧紧关上,房间里只有她和傅时礼。

第二套造型是在进内场前苏清可主动提起帮忙的,艺人参加大型活动,不可能只有一套造型,江岸眉开眼笑的,说正发愁呢,她能来帮一次忙已经很感谢了,没想再麻烦她。

结果她主动提起了,然后又对她彩虹屁了一大堆。

说到江岸,苏清可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刚才还在的人,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傅时礼也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拉着她继续往休息室里的卫生间走,不等苏清可挣脱,她整个人就被抵在了洗手池前。

高大的身躯极具强制性的从后压过来,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身体,以一种完全占有的姿势将她扣在怀中。

剧烈心跳带来的震颤感让苏清可不由得屏住呼吸,她背对着傅时礼,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怀里炽热的温度,那双手没有再攥她的手腕,而是直接干脆的,完全没有任何迟疑的,握住了她的手。

肌肤接触的刹那,仿佛有电流一般,苏清可的呼吸狠狠沉了下,心慌意乱间,男人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后颈,一股酥麻感从头顶窜至四肢百骸,激的她忍不住的轻微战栗。

脑子里的弦紧绷,下一秒就要绷断。

但,水声响了起来,冷水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肆意蔓延,打断了苏清可如同乱麻一般的思绪。

“和林璟关系不错。”

傅时礼的声音落在耳畔,似是平淡的一句话,只是在和她闲聊。

苏清可垂下了眼,男人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白皙的手背上泛着淡淡的青筋,清瘦的手腕上还带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透着让人心惊肉跳的苏感。

她抿唇,轻轻的嗯了一声。

水声戛然而止。

傅时礼抽了纸巾仔细的帮她擦掉手上的水渍。

“和认识没几年的人关系这么亲密。”

男人的声音平静至极,寡淡无波,“怎么见到我,可可像只见到了老虎的小猫呢。”

苏清可的眼睫微微颤动,下意识的否认,软软的声音从粉唇间溢出,糯的叫人心软。

“...我没有。”

“没有么。”

身子被男人轻而易举的转过来,周遭的空气越发逼仄,傅时礼的背稍弯,菲薄的唇轻勾,垂眼敛去眸底的晦暗与凌厉。

然后轻柔的在女孩的头上揉了揉,是温柔的,只是看见了她亲近别人疏远自己而失落的邻家哥哥,“那看来是我想多了。”

直到典礼结束,苏清可心上那抹轻颤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

目送好友上车离开,傅之婂转身上了保姆车,傅时礼在里面闭目养神,她坐下后控制不住的阴阳怪气。

“不愧是影帝,演技这么好,明明是个疯子,把温润如玉的形象演到整个行业都相信了。”

一个偏执的疯子,还演上好人了。

车内的灯光暗下去,夜色笼罩,傅时礼缓缓睁开眼睛,眸底的神色冷漠到了极点,旁人面前的儒雅模样早就在夜色中消失殆尽。

“我是疯子。”

男人的嗓音平静寡淡:“但你别忘了,我们两个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

“傅家有什么好人呢。”

轻飘飘的几句话把傅之婂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她确实是没什么资格说傅时礼的,当初喜欢一个男人就把他的所有退路斩断,囚禁在别墅里的事,被傅家压了下来,知情的人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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