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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只是想一想而已。

太子徐傲天殿下虽然很单纯,平时也就嚷嚷装逼台词的时候烦人。

可徐傲天的母亲潘皇后就不一样了。

杀伐果断,心狠手辣。

所有太子派系的重臣家眷,都被潘皇后牢牢攥在手心里。

谁敢不从,现宰家人,分分钟让其变孤儿。

岳洪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到了父母子女。

还是继续为太子卖命吧。

咬咬牙,走了进去。

他倒要会一会,这个徐谦皇子。

看看对方究竟有什么能耐。

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最不愿看到的画面。

只见一堆大臣凑在徐谦身旁,为他换上嫡子的服饰。

喜笑颜开,溜须拍马。

“哎呀,徐谦皇子本来就帅,再穿上这身锦云祥鹤服,简直就是锦上添花!”

“真的,那是高大威猛英俊潇洒、仪表堂堂温文尔雅,要不是老臣是男的,我都要爱上你了。”

“行了快去你的吧,徐谦皇子,还是听老臣一句,我女儿年方十八,正如花似玉,体重九百斤,绝对给你安全感,要不,我给你们撮合撮合?”

“快滚吧,徐谦皇子,别听他们胡扯,还是听我的,前几日从猢国进贡了几十只母猴,皇子要是喜欢的话,今天晚上就派人给你送去!”

“保证爽翻天!”

“……”

徐谦被捧得有些郁闷。

这要是说一两句好话,姑且听听也就还行。

可这种连珠炮一样的夸奖,听多了也会烦的。

更别说里面还掺杂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都什么啊?

九百斤如花似玉大姑娘?

几十只进贡母猴?

还半夜送,爽翻天?

唉,能不能不要把你们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往我身上生搬硬套啊。

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正常人!

徐谦头疼。

龙椅上的皇帝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大臣们苦礼部尚书久矣,开心开心,庆祝一下也没什么。

“皇上,这个徐谦皇子不简单呐。”

“你看他,被众星拱月般的捧在中间,非但没有骄傲,反而还是一脸的愁容。”

“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居安思危,未雨绸缪的精神啊!”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对徐谦是赞赏有佳,和皇帝讲道。

“嗯嗯,我也有这种想法啊。”

“看来不久之后,估计又能看见一场皇子间派系争斗了,有意思。”

“傲天是不错的继承人,可一家独大,不打不闹,我平日里也没个乐子看。”

皇帝离徐谦不是很远,他的话,徐谦也能听到。

得,这皇帝老儿也不咋正常。

作为皇上,哪个不希望自己后宫和谐的。

设立嫡长子继承目的是啥,不就是避免争斗吗。

这家伙可好,把自己儿子、臣子间的派系斗争当乐子看。

……

真的是没谁了。

徐谦深深叹了口气。

他总算是知道这波大臣清奇的脑回路是和谁学的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皇帝都这德性,指望臣子能多正经?

徐谦现在反而有些体谅起李德来。

在这样的朝堂里做礼部尚书,不容易啊!

今后没了礼部约束,这群妖魔鬼怪指不定还会整出什么好活儿。

徐谦是想都不敢想。

“陛下,各位同僚!我心痛啊!”

可一声哭喊,却让朝堂里面这欢乐的气氛为之一凝。

呼喊的不是别人,正是才进殿的岳洪。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就开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

仿佛是受到了多大委屈一样。

“你咋了?心痛?”

“有病赶紧吃药,不能耽误治疗啊。”

皇帝关切说道。

岳洪的嘴角,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抽搐了一下。

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徐谦看在眼里,称赞在心里。

看看,这就是心态好的典范。

宠辱不惊,遇沙雕而喜怒不形于色。

这点,值得自己学习!

“陛下,我不是因为身体心痛,而是为了朝廷百官,和陛下你,被小人欺骗,蒙蔽而感到心痛啊!”

“小人?哈哈哈,这个爱卿就不必担心了。”

皇帝爽快的摆了摆手。

嗯?

不必担心?

岳洪一脸懵逼。

我这是要说徐谦欺君犯上。

准备拿打死监御史一事做文章。

这不必担心是什么意思。

岳洪不明白。

只听皇帝用手一指两边,笑道:

“爱卿你看,熊蛮和李德,两人无视朝堂礼法。”

“还至寡人威严不顾,这不正给他们应有的处罚呢嘛。”

“这件事情徐谦皇子已经帮朕解决好了,你这是多虑了。”

岳洪顺着皇帝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整被打得皮开肉绽。

旁边还有一个穿嫩粉色兜兜的老变态,也被打的几乎晕死过去。

岳洪仔细辨认,才认出是熊蛮和李德。

都被打得快不成人形了。

岳洪狠狠咽了下唾沫,喉结一阵滚动。

“他们这是……在受一千杀神棒?”

“嗯嗯,不仅如此,一会还要凌迟砍头呢。”

一位大臣补充道。

冷汗,打湿了岳洪的后背。

他已经是把徐谦往厉害里估计了。

没有想到,徐谦居然比他估计的还要厉害百倍!

岳洪几度想要不干,毕竟前车之鉴就从眼前摆着呢。

他可不想被捆椅子上打一千杀神棒,然后再凌迟砍头。

不过,再一想到被潘皇后捏在手里的家人。

干了!

“陛下你误会臣了,臣所说的欺君罔上小人,不是熊蛮和李德大人啊!而是这位徐谦皇子!”

岳洪抖擞精神,朝着大殿高声喊道。

又是针对徐谦?

各个大臣也不再欢乐庆祝了。

而是表情复杂的看着岳洪。

具体怎么描述呢,悲悯中又带着一点可怜,疑惑里又掺着一声叹息。

反正很复杂就是了。

皇帝也是眉头一皱,问道。

“爱卿,你何出此言啊?”

好,轮到自己发威反击的机会了。

是非成败在此一举!

岳洪顿了一下,稍微措辞,开口讲到。

“徐谦其实一直隐藏身份,压制修为,为了继续隐瞒,不惜斩杀两位监御史!”

“各位大臣刚刚想必也都看到了,徐谦可是连彪骑将军熊蛮都能击败。”

“我当时也是为了自保,才假意和他合作,替他隐瞒。”

“但我之后越发觉得良心不安,这样做有愧于皇上啊!”

“于是我冒死进谏!希望陛下、各位同僚将这个徐谦当场拿下,废了修为。”

“再关进审讯室好好盘问,他究竟有何目的!”

皇帝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会。

怎么说呢,岳洪的这套说辞吧……很新鲜!

是没有听过的船新版本。

皇帝转头看向徐谦。

“吾儿,你有什么解释吗?”

徐谦淡然一笑,抱拳拱手,“回禀陛下,”

“儿臣当时记忆模糊,完全不知道是不是像岳洪将军说的那样。”

“如果可以,就先按照岳洪将军的说辞为准吧。”

怂了怂了,他怂了。

岳洪喜出望外,没有想到这样的顺利。

那要是真把徐谦打入审讯室,那还不是他们御林军说了算。

乌鸦能给你说成白的,太阳能给你写成黑的。

不过高兴之余,岳洪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怎么朝堂上的大臣,看自己的眼光,都充斥着可怜的神情。

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可怜徐谦吗,他都认怂成那个德行了。

自己有什么可怜的地方不成?

岳洪非常疑惑,各种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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