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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看着我,缓缓放下了弓,表情很精彩。

我笑着抬手,让她身后的暗卫放下架在脖颈的刀。

「熟悉吗?

这叫借刀杀人。」

不等她回话,我直接领着侍女离开了。

玩阴谋有什么意思?

要打通陈安这一环,赵冉竹避无可避,不如摆到台面上来。

她能如此轻易拉开龙甲弓,这有些意料之外。

赵家深不可测,还需再探虚实。

为了在陈安处取得更多的信任,我故意崴了脚,在银屏苑养伤。

陈安放下公文过来看我时,女医官正在为我脱鞋。

他红了脸别过身,不敢看我。

「公主缘何伤了脚踝?」

青柳和盘托出,末了又添一句:「公主来陈两月,已经伤了三回,您找再多医官也不如管好您那表妹,若非公主聪慧,殿下今天怕是见不到公主了!」

陈安满脸歉意,心疼地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不知道吗?

他可太知道了。

不过是享受两个女人为她斗得死去活来的场面。

最后轻飘飘地安慰几句,再拿些金子,女人们对他感恩戴德。

他温声细语宽慰我,眼中的温柔快滴出水来,将我拥进怀中,斩钉截铁地说来日定要重罚赵冉竹给我泄愤。

来日?

曾经父王也说许我母亲来日幸福无忧。

可他丢下妻女的样子,一如当日说话般决绝。

陈安决计是舍不下国公府的。

国公府是陪着陈王打天下的第一功臣。

当年的大功臣请辞的请辞,致仕的致仕。

能在开国的急流中屹立不倒,陈王都要礼让三分。

赵冉竹背后,是半个陈国。

07我并不恼,假装相信陈安的话,乖乖待在他的身边。

这段时间我帮陈安做了很多事。

虽然在陈安眼里算不得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但他对我刮目相看。

有时他对着公文沉思,我在边上说一句似是而非的话点醒他,他就惊喜得不得了。

说什么虽然我没说明白,但思路大有裨益。

好笑,我要是说明白了,那不平白惹人怀疑吗?

在他眼里,似乎女人就该当个装饰品,为了男人争风吃醋。

所以,当我动动手指帮他做了点事的时候,他就对我迷恋得无以复加。

临阵在前,轻敌者死。

试出陈安的态度后,我更加明确了方向。

赵冉竹母家归入陈安一党。

陈安虽不够聪明,但也算不上蠢人,背靠这样的势力,来日上位可谓唾手可得。

枪打出头鸟,赵家势必要斩草除根。

赵家跟东南节度使不清不楚,赵冉竹亲爹在朝权倾一方,而家族中天资最高的老三赵徽,仅仅在朝做了个兰台郎。

说好听点是清贵的官,说白了不过是个管书的。

虽说家族荣辱一体,可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诚心以待,更何况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世家。

我派了亲信打探这位兰台郎大人,不过半月便有了消息。

不出所料,他在赵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可以说是水深火热。

借着帮陈安培养心腹的名头,他向我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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